第(2/3)页 比如,驿长应负有若干责任,首先必须每年呈报驿马死损肥瘠,呈报经费支出情况。若有驿马死损,驿长负责赔偿;若私自减去驿站人员和马匹,则“杖一百“……这是什么样的重罚?基本就没命了。 对待驿长尚且如此,对驿丁的处罚更严。 驿丁抵驿必须换马更行,若不换马则杖八十;凡在驿途中耽误行期,应遣而不遣者,杖一百;文书晚到一天杖八十,两天加倍……以此类推,最重的处徒罪二年。 假如耽误的是紧急军事文书,则罪加三等。 因书信延误而遭致战事失败则判处绞刑…… 因为全国空前的大统一,隋唐两朝从中央发至各地和由各地送达中央的官方文书特别多,仅各州送到中央的统计材料,每年即达五十余万张。《新唐书》之中有记载,中唐著名诗人元结在道州任上做刺史才不足五十天,收到的各地文书就有俩百函之多…… 极端严苛的生存环境,还要面对上级主管单位的压榨,可见此时的邮驿系统是如何的现状严峻。 而乡里但凡有一些门路的壮丁都去军中服役,虽然危险一点,却至少吃得饱穿得暖,若是运气来 是运气来了还能捞一笔军功,惠及家室,荫萌后代,最起码家中赋税全面,谁愿意去苦哈哈的驿站当一个驿卒? 房俊闻言大惊:“削减供给?万万不可!” 娘咧! 你们这些家伙还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若是没有记错,历史上第一次驿卒爆发的暴亂,就是发生在唐朝吧? 普通的一次暴亂也就罢了,顶了天便是身为主官要负起主要责任,降职削爵在所难免,可万一那些暴亂的驿卒当中出现一两个大能呢? 房俊可是清楚的记得,驿卒里头是很容易出好汉的,尤其是陕西这个地方…… 柳奭不明白房俊为何有这等反应,疑惑道:“可若是不削减供给,这么庞大的驿卒队伍实在是靡费太甚,最重要的是,咱们衙门现在已经没钱了,若是房侍郎再不弄点钱回来,下个月开始不仅仅铸造局的工地必须停工,驿站的供给只能在削减之后的基础上再减一半……” 兵部本来就是个穷衙门,再经由房俊这么一通折腾,库房里都快跑老鼠了…… 有些不可思议,但这就是现状。 房俊捧着茶碗翘着二郎腿,道:“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死脑筋,成天只是想着节流,节来节去的,能节下来几个钱?想过好日子,那就得开源!开源动不动?钱是赚来的,不是省下来的!” 柳奭讷讷道:“这个……吾等也是没辙,守着兵部这么一个不受待见的衙门,怎么赚钱?过手的油水都没有多少,若是在雁过拔毛……那些御史言官可不是吃素的,一旦被他们抓住把柄,谁也顶不住。” 说着,他又挑了挑眉,盯着房俊问道:“房侍郎可是有何来钱的法子?不管是陛下的内帑,亦或是户部的钱库,你若是再不下手,咱们衙门里可就当真揭不开锅了!” 当初房俊夸下海口,要投入重金建设铸造局,现在时间也不短了,兵部仅有的那么点儿钱都快花没了,您也是时候去弄钱了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