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不便行礼,还请摄政王赎罪。”成妤灼故意为之,以前碰到他,都是没上没下的,自从那日里他对自己冷淡,如今便也要对他恭敬些,也不好落人话柄。 穆承笥见着成妤灼,先是眯眼看了看,也只是点了点头,完全没在意她说的话,拉了拉缰绳,转身看着一旁走回来的穆羽霆和宋莞尔,这两人倒是聊的热火朝天。 “皇叔,您怎么的也来了,平日里也不见您来驰马的。” “我是想要摄政王骑马,没想到遇上了殿下和成家二小姐,当真是巧遇啊。”宋莞尔解释道,原本想要穆承笥驰马便没报什么希望的,对方一直冷情的很,之前一直都是拒绝,没想到这次答应了下来。 自然没想到会遇上穆羽霆和成妤灼的,对她而言,穆羽霆已是自己手到擒来之人,那成妤灼虽说与他有婚约,也不见两人多亲热,外家成妤灼家世帮不上三殿下,自然很是不入眼呢。 “你们是来驰马,我是来看的。”成妤灼呆呆的说了一句,看着这三人骑艺都很好,就自个儿是别人牵着的,怎么能叫驰马呢?最多算是来看的,驰这个字当真是当不起哟。 “灼儿初次来马场,想必也只是现在马上遛上几圈,待熟悉便也可以自己骑了试试的。”穆羽霆见着成妤灼的情况着实尴尬,赶忙解围,只是见着宋莞尔也略有不妥,自己与她算的上有交易,只是对方的交易对象可不止自己,自家皇叔可也是好的选择。 对于这两人,穆羽霆了解自己的矛盾点,他对成妤灼是愿意娶的,再加上她独特的见解,说不定对自己的仕途有裨益,但是丞相家的相助自己也需要,自然是左右为难的很,且选择的时间依然不多,鱼与熊掌怎可兼得?才是难事。 “羽霆,你在想什么呢?好像都入神了。”见着穆羽霆好像有些发呆,成妤灼拉着缰绳慢慢的挪到了他身边,唤了好几声才回声,有些木纳的看了一眼成妤灼,确很快回了神,才说:“一时竟闪了神,无事。” 之后便出现了一个极其尴尬的场景,成妤灼坐在马上,由侍卫牵着走在最前面,穆承笥与穆羽霆簇拥着宋莞尔紧随其后,这般场景成妤灼想要回身到也成了辛苦的活计。 “灼儿,听皇叔说,你兄长可是进了太学。”这会子穆羽霆先是驾马而来,到了成妤灼身边,便问了这事,刚刚听闻皇叔这般说,倒也惊讶,没想到乡下之子也能有这般学识,真若是如此,之后便是自己姻亲,即使成妤灼为妾也是自己这边的人。 闻了闻身子,骑了许久,这挺直的腰倒有些酸了,让侍卫先回了,打算晚些便下了马,此时却见穆羽霆到来,笑着答道:“是呀,哥哥便是有意考今年的科举,我倒也觉得哥哥这般志气,实在难得。” “今年,如今算来只有几月之余了。”更是惊讶便是成亦灿的心气未免太高,太学多是学成多年,寒窗十年苦读之士,也未敢说能考中的,这般才读了几个月也妄想考科举?便也不是志气高了。 “寻了爹爹得了荐书,如今只待太学开学,年底开考了,想着让他试试吧,也好搓搓他那锐气便是了。”成妤灼自嘲的说,科举士子也没多少一次便中的的,如今自己想来也是大胆之行了,只道迫于无奈吧。 见她也知自家哥哥考不上,便也没多想什么,走上前,安慰道:“也未必考不上,先得试试也好。” “他那哥哥,可是文采出众呢,入学考的策论当真是一语惊人。”穆承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策马而来,看着自己一边的成妤灼与穆羽霆毫不吝啬的夸奖着成亦灿的文采,这考题是自己亲审的,字是不好看,只是策论答案当真是见解独到,且可实用,若不是知道答题者是谁,当真以为是哪个将军写的退敌之计呢。 “殿下过谦了,兄长没上过战场,也是文弱书生,战场之策怎么的能与摄政王相提并论,想必也只是知晓一二,当不得什么惊人之作。”即使这样夸奖,还是需要好好谦虚一下的,这种时候低调最为重要了,更何况成妤灼觉得穆承笥话中有话呢。 穆承笥倒是毫不在意这些虚话,笑着说:“未上战场,便有如此见解,若那日战场归来,岂不是要盖过我了。”才想开口解释,穆承笥对着成妤灼另一边的穆羽霆喊道:“他家哥哥这样厉害,这个做妹妹自然也差不离。” “自然,灼儿的确有独到的想法,想来未来对羽霆也是规劝主事之能。” 宋莞尔听到这些话自然是恨得牙痒痒,没想到真如传言,这成妤灼便是个狐媚子,识得几个字便引得三皇子和摄政王的心皆在她身上,如今亲哥考上太学,若真高中,怕是即使庶出,家里的地位便也水涨船高了吧。 再看看那样儿,第一次见着瘦小可怜,如今怕是养的好些了,白嫩的很,自己苦心经营许久,也不见摄政王如此帮衬,更不见三殿下只唤闺名,如今看来,当真小看了这丫头。 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微微一笑,想到什么,便也觉得有趣,快马上前,此时不知哪里刮起了一阵子风,四周花叶吹落,飘了一眼子的花叶。 成妤灼便被这花叶迷了眼,一时紧张,双脚用力加了马肚子,也不知怎么的,惊了马,那白马飞快地往前奔去,穆羽霆伸手想要去抓缰绳却为抓住,便在后面急喊:“灼儿,快拉着缰绳,莫要夹马肚子了。”说完便快马去追。 在此之前穆承笥已驰马去追,成妤灼此时赶紧抓住缰绳,想要学电视剧里那般让马安定,毕竟不会驯马,这般惊马怎么的可能一拉便好呢,成妤灼的身子在马背上左右摇晃,颠得好不难受。 正当不知如何的时候,穆承笥已经将马靠了过来,伸手对着成妤灼喊:“快把手给我。” 才想伸手,便被马一踉跄地往后一甩,一只手抓着缰绳,完全稳不住自己的身子,身子往后倒去,左手便也一直拉着缰绳,有种韧带拉近一般,左手有些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