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大禹国·朝朝暮暮-《帝君夫人又飞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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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颔首,深吸了一口他怀中的沁人莲香,一时不知该如何责备他才好:“三哥你啊,对我也忒放心了些。你又不是不晓得我性子毛躁不稳重,总是喜欢丢三落四。把这么贵重的物件给了我,竟不晓得嘱咐我几句。害我真的把这水玉项链只当成了一样贵重稀有的普通物件……你若是早些告诉我,这是你的传家宝,我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就往外面戴,至少也要摘下来好生封盒保管!这可是你太爷爷的物件,若是被我一不小心弄丢了,那我岂不是犯了大罪过,来日还有什么颜面去见你家祖宗……”

    他抬手抚上了我的脑袋,将我严严实实的护藏在了怀抱里,低低一声笑,大度宽和道:“是传家宝,也是送给未来夫人的定情信物,定情信物自要戴出来,才能让别人晓得,辰儿已经名花有主了。若是藏着掖着,反而便失去了定情信物的真正意义。更何况,玉要人养,方能光彩夺目。

    这水玉项链再说是个举世少有的宝贝,被搁置了这么多年,光采也已然大不如从前了。我家辰儿是祥瑞化身,遍体的仙气,有我家辰儿养着这条水玉项链,相信用不了多久,这水玉便会重现往日光华。封盒保管做什么,我就喜欢看辰儿日日戴着它,美玉与佳人最是相宜,辰儿愿意戴着它,我才放心。”

    “可万一我把东西弄丢了……”

    “东西丢了再打一条就是了,只要不是辰儿丢了就好。”玉指温柔的帮我梳理着肩后长发,他好脾气的补充道:“况且,我晓得辰儿对我的心意,更晓得,辰儿定舍不得弄丢我们的定情信物。我相信辰儿,便如辰儿从始至终,都毫无保留的相信我。”

    指腹擦过我的耳尖,撩的我一阵耳朵发烫。

    “辰儿,这几日我想了很多,我觉得,或许天意便是如此,你就该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我贴在他的胸口上,满足的扯了扯唇角:“那是当然。我是三哥的,三哥也是我的,我们两个,谁都不会被抢走。”指尖搭在他腰上的摩挲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渐渐演化成了现下的肆无忌惮,“三哥,我突然觉得,三哥不在朝中当大官,兼要职,也挺好的。不做官,便不用再去顾虑朝堂上的那些烦人事了,自古朝廷都是鱼龙混杂的浑浊地方,以三哥的品性,怕是进了朝堂也会与那些大人们格格不入。倒不如做个清闲散人,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

    而且,三哥如果不做官了,就能腾出更多的时间陪伴我了。三哥,遇见你以后,我总感觉人生太短,区区几十年,不够……既做不到超脱生死,永生不老,那便只有把握住当下仅有的所有时光了。我这辈子,最多,也只剩下三十年了,三十年,不过一万多个日夜,这一万多个日夜,或许便是我们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仅有的缘分……

    人有转生,这辈子能与你相遇,不晓得耗尽了我几世积攒的运气。下辈子,我怕老天全了我一世,便不肯再对我开恩了……三哥,我怕来世流年偷转,再也看不见你的清澈眉眼,我怕世世轮回,人海茫茫,我却再也寻不到你的背影……你我既是只此一世的缘分,那我便只希望,这一世,一时一刻都不错过。

    我希望,我来时孤零零,走时,有三哥送我。三哥,我父皇临了时,给我留下了好多箱子财宝,以后我不做帝女了,你也不做什么侯府属官了,咱们闲暇了,就找个山明水秀,人情温和的地方做做生意,就算不做生意,我的嫁妆丰厚,也够咱们几辈子都吃不完了。

    但莲蒂以前和我说过,男男女女初见么,都是形影不离,恨不得融入彼此骨血。待时日长久了,就失了新鲜感与兴趣了,就觉得腻了,不想常常待在一处了,甚至是相看两厌……为了避免这个结果,我觉得,还是做点小生意好,你若烦我了,还可以去外面躲一躲。我就在家养些小猫小狗,如此,日子也不算乏味。”

    他耐心的听着我喋喋不休的与他规划着未来,听罢,满心柔情皆化作了唇畔的宠溺笑意:“好,都依你。”

    有心纵着我对他的腰上下其手,他温吞儒雅道:“相看两厌,只是没遇见合适的那个人吧。这一点,辰儿不必忧心,我同你保证,我待辰儿,必会岁岁如今朝。”

    “三哥说的,我自然信。”得了他的承诺,我也没什么可顾虑的了,贪心的在他怀中窝了会儿,我才从腰间摸出了那份小黑让我代为转交的书信,“呐,北悦来的书信,你看看。”

    “北悦?”他顿了顿,伸手接过了那封书信。

    我很识眼色的离开了他的怀抱,后退两步与他保持距离,“小黑是这样说的,你快些看看吧,万一是什么急事呢。”

    许是晓得我不是喜欢偷窥别人秘密之辈,他轻轻嗯了声后,当着我的面,有条不紊的将信封拆开,信纸取出来了。

    看那信纸背面透着的墨痕并不多,我有点好奇的鼓了鼓腮……

    千里迢迢的将书信送到江都来,信上却只有寥寥几字,这不大正常。

    不过,也或许是事情太麻烦,太重要了,故而写信之人才只捡了个重点传达过来……

    如此看来,三哥今儿是非走不可了……

    有点失落的低头轻轻叹了口气。

    三哥片刻间便将书信上的内容给扫完了,白皙如玉的修长手指重新将信纸折好,放回信封内。

    揽袖又将信封搁置在书桌一角上。

    我见状,忍不住的浅声问他:“是催促三哥去北悦的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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