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庄婧溪淡淡的弯起唇,轻扯了一下嘴角,目光慢慢落在赵惠兰身上,不紧不慢地道:“无妨,也不差这一件。” 庄家的笑话还不够多吗? 眼下的庄府早就成了整个邵京城的笑话,庄婧溪完全也不介意多看这一出。 她声音明明很轻,带着一点天生的疏冷。 说这话的时候,其实也没什么嘲讽的意味。 然而赵惠兰就是感觉到了无限的难堪。 赵惠兰一向是顶顶要面子的,她将自尊看得格外的重。 不论何时,不论何地,她也总不愿意让对方瞧见自己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 她一向自诩是雍容高贵的大族主母,向来总是要逼着自己周全,万万不敢在人前露出一点不好。 莫要看她这个人平日里心狠手辣几乎是无恶不作。 在庄婧溪没回京之前,她做什么都要博一个贤名,哪怕是败絮其中,也要金玉其外。 可是如今,赵惠兰的里子面子早就被撕得粉碎,连一点渣都不剩了。 从前她谁都瞧不起。 可是如今,不过一个白衣圣手,就能让她心甘情愿地下跪,让她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一样跪在对方面前。 只求对方能多两分善心,救一救她的女儿。 若是从前,赵惠兰如果听到这样的话,少不得也要想法子讥讽回去的。 可是眼下她却是讪笑一声,连一丁点怨怼的念头都不敢起。 像是生怕自己的一句话不对,对方就会不救她女儿。 分明她之前也是跟这位白衣圣手做了交易,是牺牲了一个天香楼,本质上,这就是一桩平等的交易。 然而眼下赵惠兰,又哪里还能想得起这些? 她战战兢兢,像是一只惊弓之鸟。 哪里有从前不可一世一句话便能定人生死的跋扈模样。 庄婧溪觉得怪有趣,也觉得怪稀奇的,要不怎么说风水轮流转呢。 从前是赵惠兰对她任意打骂,她却不敢吭声。 甚至连哭都不敢哭。 为什么呢? 因为倘若她真的哭了,只会换来变本加厉的毒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