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玉清松出生在定北侯府的鼎盛时期,他从出生长成至今,从未真正地见识过什么叫做人心阴暗,也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人间疾苦。 他生在锦绣窝,长在温柔乡。 早年间定北侯不得已一直都在外征战,顾不上玉清松的管教。 而侯夫人的性子又过分绵软,以至于玉清松耳濡目染之下,生生被熏出了一身的脂粉软气,活脱脱是个富贵少爷的性子,禁不得半点风浪。 等定北侯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为时过晚了。 玉清松的性子早已养成,又惧怕他难以亲近,被收拾的次数多了,甚至一见到他就面生惧色,自己说话的声音稍微大些他就会吓得发抖。 跟自己的亲爹相比,玉清松显然更愿意亲近二房儒雅温和的二叔,还有三房风趣会玩儿的三叔,平日里跟二房三房的子弟也走得很近。 看着他不住地擦眼角,满脸局促地低着头揪衣摆,定北侯说不清什么滋味地呼出一口气。 性子的确是纠不过来了。 可万幸是个心思澄澈的,也知慈悲。 这样的孩子,哪怕来日不堪大用,也不会太过偏了路子。 定北侯府的鼎盛已经足够了,不需要他再锦上添花,否则盛极了也不见得会是好事儿。 玉清松只要能守成不把这份交到他手里的家业败了就行。 对玉清松的要求低到了底线,定北侯再看向他时目光就不动声色地温和了许多。 他说:“你可知道,我今日为何与你说起这些?” 玉清松从为柳家悲愤的大恸中悚然抽魂,再一抬头对上定北侯幽幽的目光,一颗心就开始疯狂地上下蹿着打鼓。 他当然知道是为什么。 在知道柳家的往事之前,他或许还能拼着被打死也要跟定北侯顶嘴,但是他现在实在是说不出那样的话了啊! 他就算是不可能跟玉青时亲近,可哪怕是看在柳家满门亡魂的份儿上,怎么说也得有最起码的尊重吧? 玉清松支支吾吾地抽了抽鼻子,低着头吭哧吭哧地说:“父亲,我知道错了。” “往后我不会再对长姐言语轻慢了。” 只说不轻慢,不薄待,但玉清松还是留了个心眼儿。 如果玉青时主动惹事儿,他是绝对不会跟玉青时客气的。 他踌躇不定地想了半天,很是不确定地说:“我不会再去招惹她了,如果她招惹我的话,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