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见他猜出了自己暗中耍的手段,玉青时也没半点意外之色,苍白得吓人的脸上甚至还浮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 那衣裳上的熏香不会至此,为有今日之效,她的确是做了些手脚。 例如镂空的金丝镯内藏了相克催性的东西,与衣裳上的熏香混合,就可在短时间内激起她体内的毒。 而她体内的毒乃是混毒,若没欧阳华这般的本事,任谁来了也看不清。 这口黑锅,是注定要找到人来背的。 听出欧阳华的恼怒,她低着头轻轻地说:“先生猜到了?” 欧阳华磨牙冷笑。 “我能猜不到吗?” “你早就知道有人要对你下手,那为何不提前把人处理了,反而是闹了这么一通麻烦?” “你借着外物催发自己体内混毒,导致气血逆流心脉受损,你知不知道一旦控制不住的话会有怎样的后果?你爹把你当成命根子,你想做什么做不成,为何非要用这样的手段?” “你体内的毒本就难控,要是再三催发其烈性失控的那一日就会提前到来,那会要了你的命的!” 玉青时听完沉默良久,在欧阳华以为她不会说话的时候,她苦涩道:“先生此言在理,可那也仅仅是针对下人婆子,要是想把扎根在尊位的人彻底拔除,有些疼就是不得不受的。” 有了先前接二连三的那些事儿,定北侯心中已经对二房和徐家的人起了疑心。 可那又如何? 玉二爷和二夫人都是擅做戏的能耐人,又惯会隐忍,哪怕是寄予厚望的嫡子被远派出京,玉二爷在朝中受了定北侯的妨碍,徐家失了依仗的大树,也不曾露出半点不满之色,行事甚至还比以往小心谨慎了许多。 就这种现状,想贸然打破是不可能容易的。 玉青时强撑着镇定却也实在难受得紧,捂着嘴低低地咳了几声,看着掌心多出来的血色,面上却无半点动摇,只是随意把手心搭在被子上轻轻一抹,不紧不慢地说:“一个婆子起不了大用,要想让二房挂丧,不闹这么一场是不可能的。” 云妈妈的确是没想过要她的命,二夫人也从未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可那又怎样? 二夫人既然是动了这样的心思,暗中在梅青院中插了人,又想把她送入瑞王府送死,她还一份这样的大礼也属礼尚往来。 她要的不光是让所有人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什么面目。 她还想要二夫人的命。 此人心计颇深,又狠得下手,看似不起眼,却是玉二爷与徐家相联的一条纽带。 有这么一个人在,徐家就永远都是一根刺,是玉二爷在外的助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