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逐扭头看了眼站在他身后的凌越一眼,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又扭回头看向谢老爷子,笑的更加欢畅,“谢叔,您打了一辈子的仗,应该比我更明白,主动行凶伤人的,那叫杀人放火,被逼奋起反抗的,那叫报仇雪恨!当年外敌打咱们,是您和我爸他们带人驱逐外敌,杀的对方落花流水,那时你们可没抱着脑袋,乖乖挨打,我们家小越的所作所为,只是继承您这些前辈们的优良传统,谢叔您说是不是?” “是个p!”谢老爷子气的大爆粗口:“沫沫把北北推下楼梯,是沫沫不对,但这个小崽子也把沫沫从楼梯上推了下去,这算一报还一报,应该扯平了吧?怎么还能去翻回头帐,三更半夜跑沫沫房间里,把沫沫的脸更毁了?沫沫是个女孩子,才十三岁!毁了她的脸,以后你们让她怎么做人?” 一直没说话的叶星北忽然说:“外公,您说,我是不是不该来京城,不该来看您和外婆?如果我不来,您也不用和您儿子、儿媳发生冲突……” “北北,你别这么说!”谢锦飞第一个不愿意了,冲着谢老爷子开炮:“爷爷,您怎么回事?一进门就吹胡子瞪眼的,也不问问北北伤的怎么样了,就张嘴沫沫,闭嘴沫沫的!您心里根本没我妹妹是不是?我妹妹才是受害者好吧?” 谢云临瞪他,“小飞,怎么和爷爷说话呢!” 谢锦飞哼了声,不服气的小声嘟囔:“本来就是!” 谢老爷子被叶星北和谢锦飞两句话说的上不了下不去,满脸尴尬。 他看向叶星北,缓和了神情和语气:“北北,外公没有怪你的意思,外公心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外公进门之后没有问候你,是因为你的情形,外公都知道,外公知道你没大碍,外公才没再问你,倒是沫沫……” “外公,”叶星北打断他的话,目光水晶般清澈,静静看着他说:“我自认为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就被谢雨沫从扶梯上推了下来,我运气好,只摔破了额头,摔成了脑震荡,我要是运气不好,摔死了,以后谁帮我照顾小树?” 听到“死”字,小树苗猛的打了一个激灵,猛的又想起昨晚叶星北躺在电梯底下,人事不知,浑身是血的样子。 他吓得“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扑进叶星北怀里,死死搂着她的腰,哭的撕心裂肺,“妈妈不要死!小树不要妈妈死,妈妈不要死、妈妈不要死!” “没事没事,”叶星北连忙拍着他的小身子哄他,眼睛却看着谢老爷子:“外公,我不知道什么叫以德报怨,我只知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年纪小并不是为非作歹的理由,谢雨沫既然敢行凶伤人,她就要承受行凶伤人后的后果。” “她已经承受后果了!”谢老爷子皱眉说:“我说过了,我气的不是这个孩子昨晚把沫沫从电梯上推下来,我气的是他昨天半夜不该又跑到沫沫病房,把沫沫的脸给彻底毁了!他这么小的年纪,你们就指使他做这么恶毒的事情,你们难道就不怕把这孩子教坏了?” /51/51802/1178697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