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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的他，在松韵珊面前，从没伏低做小过。

    以前，他们家，像很多家庭一样，他才是食物链顶端的那一个。

    有时候他嫌他妈啰嗦，冲他妈大吼一顿，摔门就走，等他消了气回来，他妈就像没事人似的，该照顾他还是照顾他，该给他钱花依旧给他钱花。

    他已经习惯了这样和他妈相处。

    他说了一箩筐的好话，他妈还是不肯和他重归于好，他火了，不自觉得又拿出了以前和他妈相处的模式，大声冲他妈吼起来。

    松韵珊冷冷看着他，讥嘲的笑笑，没说什么，转身对站在她身后等她的亚光说：“走吧。”

    她这个儿子，已经彻底养残了。

    如今的她，心如死灰，对高志杰，一丝幻想都没了。

    看到松韵珊转过身去要离开，高志杰慌了。

    他想到了不过几天时间就愁白了头发的他的父亲。

    想到了他们租住的那个潮湿狭小的公寓。

    想到了容芙蓉嫌弃的脸，仿佛永无休止的埋怨。

    想到了他欠下的那一堆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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