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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现在，白芷看他的目光就像是看仇人。

    他指责白芷不孝，指责她六亲不认，她根本无所谓。

    她什么都不在乎了，她只想把他们全都送进监狱。

    他怕了，也后悔了。

    早知道，他就对他这个女儿好一些了。

    哪怕他女儿对他还有一丝丝的感情，也不会忍心看他去坐牢。

    可现在，他女儿根本不把他当父亲，而是把他当仇人。

    在他女儿心里，他是个彻头彻尾的仇人。

    他哆嗦着嘴唇，涩然说：“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的亲生父亲……”

    “是，你是和我妈一起生了我，但那又怎样呢？”白芷冷冷看着他说：“你不但是我的父亲，你还是害死我弟弟的仇人，还是包庇害死我妈的罪犯的犯人，作为一个父亲，你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儿子，作为一个丈夫，你不但没有庇护你的妻子，任你家那群吸血虫趴在她身上吸血，你还包庇害死她的罪犯，你枉为人夫，枉为人父，枉为人！”

    白启程被她骂的脸色惨白，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

    他没想到，在他女儿心目中，他就是这样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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