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不看还好,一看心里顿感不妙! 但见赵广两眼正在放光,跃跃欲试。 这个显然是指望不上的,不推波助澜就算是好事。 但剩下的几个相互看看,忽而竟是纷纷抱拳,争先恐后地说道: “一切听从将军安排!” 看那模样,唯恐自己是说得慢的那一个。 张苞:? 继而大怒: 曹! 这帐中诸将,皆是姓冯的爪牙,如此军议,与一言而决何异? 还议个屁! 镇东将军满意地点点头: “既然此事唯有张将军一人有所异议,那此事就这么定了。” 关中八军,以南北军与虎骑军三军为上,人称上三军。 但这三军主将与镇东将军比起来,地位还是要低上一些——至少在军中是如此。 看着镇东将军开始发布军令,张苞就算有再大的意见,也只能是先按下不提。 待诸将都领命出帐后,镇东将军把张苞单独留下,颜若冰霜的镇东将军变成了邻家小妹,温声道: “阿兄,我带人走后,这里就交给你了。” 知道事已不可为的张苞叹息: “非要如此不可吗?以你现在的战功,就算是关老君侯地下有知,亦能含笑,又何苦行此险着?” 关将军摇头: “我非独为关家,亦是为了汉室。三兴汉室的路,是用血肉尸骨夯出来的路,此所以大人为汉家而亡。” “而现在,路才铺到一半,若就想以战功保身,无异抽砖揭瓦,汉室何日可兴?” 张苞有些激动地说道: “那你也不至于以身犯险,此行由我代之,不是更好?” 镇东将军继续摇头: “不行,弹汗山这些骄兵悍将,除了我,没人能压得住他们。” “你带着他们驱赶胡人骚扰关塞没有问题,但若想让他们过沼地越燕山,非我不可。” 看向张苞仍是一脸愤然不平的模样,镇东将军露出笑容,安慰道: “阿兄不必担心,这数月来,我一直在暗中寻找去过白桦山的老牧人,早就做好了准备。” “反而是你这边,给南边的压力越大,我反而更安全,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大。” 张苞闷闷道: “我素知你心志甚坚,既当众决定,必不会再更改。只是想到你又亲陷险境,就恨不得拿矛攮那小子几个窟窿。” “嗯?” “若非姓冯的,你断无机会领兵,难道不怪他?” 镇东将军失笑: “那你得先问问他家的右夫人同不同意。” 张苞闻言,脸更黑了。 “阿兄,你也知道,这一战,乃是大汉举全国之兵而战,能在塞外取得如此大的战功,实是因为出其不意。” “若是这一战拿不下河北,大汉少说也要再休养数年才能再次出战。” “到时候司马懿有了这一次教训,再给他数年经营,河北有了准备,就算下一次能攻下来,只会牺牲更多将士的性命。” 镇东将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 “还有一事,算是我自己的私心吧。从吴国传回来的消息看,孙权前面大病了一场,差点就死了。” “吴国因为此事,朝野动荡,不但陆逊被气死,连太子都被废了。” 镇东将军目光闪着冷森的光芒,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平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在孙权眼前马踏建业,复荆州之耻,报大人和大兄的血海深仇!” 吕蒙死了,陆逊也死了。 孙权老了,不知道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如果所有仇人都已死去,对于镇东将军来说,马踏建业的意义,就少了一半。 但想要破东吴,则须先灭魏国。 时不我待,只争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