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这一夜,冯恒家的灯整夜未熄,莫北醉了酒之后放声大哭,哭也不能淡去他心里的闷痛,他便开始挥动着双拳砸东西。 玻璃茶几,电视机,镜子花瓶…… 这些物件被他的双拳打烂的同时,他的双手连同手臂也变的血肉模糊。 仿佛手上痛了,心里的痛就能被减轻一些。 这一晚上,冯恒又要拦莫北,又要一遍一遍向前来表示不满的邻居们道歉。 满屋子狼藉,地上,墙上,都是莫北甩上的血,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凶案现场呢! 最后冯恒没了办法,和几个男性邻居合力把莫北用绳子捆上了,送去了医院,打了镇定针,他睡着了,医生才给他处理伤口。 莫北在镇定针和酒精的双重作用下,直到第二天日落的时候才醒过来。 睁开眼,视线由模糊变得清晰,他看见了上方挂着的吊瓶。 他又回到了医院! 只不过这次输液,输液针不是扎在手上的,他的手和胳膊经过了昨天晚上那场打砸,多处缝针,已经肿的不像样子,医生只好在他的脚上扎了针。 双手胳膊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无数,他却感觉不到疼,只觉得麻木,连心也是这样,麻麻的,木木的,失去了感知。 他睁着眼睛,看上去是醒过来了,却又好像没有完全醒过来。不管冯恒在一旁怎么喊他,他都没有反应,眼睛瞪着,眼睛都不眨,就看着医院病房里的白色天花板发呆。 “莫北,喝点粥?” “要不,喝口水?你的嘴巴已经干的起皮了!” 不管冯恒说什么,莫北还是没有反应。哦不,也不能说完全没反应,他在流泪。 一颗颗泪珠凝聚在眼尾,争先恐后的滑落到枕头上,枕套被眼泪弄湿了一片,他就这么无声的落着泪,最后泪水流干了,眼睛就越来越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