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赵惠兰心中固然也知晓,那赵家的人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可是在言语上被人挤兑几句,也好过在庄府没了性命。 她明白庄玉瑶心中的害怕,却也知道,眼下顾不得这么多。 她抓着庄玉瑶的胳膊,一字一句,耐心地道:“瑶瑶,你听话,娘亲也是为了你好,这府中狼子野心的人实在太多,保不齐总有人要害你的。” “你年轻不知事,哪里晓得这里头的厉害,倘使你真出了什么事,你让娘怎么办啊!” 她说的这些,仔细算来其实也不无道理。 只是庄玉瑶哪里能听得进去。 庄玉瑶摇摇头,眼中泪光点点,带着哭腔道:“母亲,你多心了,没有人敢害我的。” 她是府上的六姑娘,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害她? 赵惠兰将庄玉瑶的手抓得紧紧的,待还要说话,耳边却传进一道温和中带了点刺的女声。 “谁要害六姑娘?六姑娘只管告诉我,我定将那些个小人抓起来,给六姑娘出气。” 整个屋子里除庄婧溪以外的人猝然回头。 只见秋氏外罩着一件雨过天青色的披风,手腕上戴着一只石青色的水玉镯子,被丫鬟簇拥着,不紧不慢地朝着众人走近。 她越沉静如水,越温和漂亮,就越衬得赵惠兰歇斯底里狰狞狼狈。 赵惠兰脸上几乎没有了血色。 这个时候她竟然忘记了憎恨面前的女人。 反而是难堪的情绪将她整个人裹挟着。 她不愿让秋屏看见她如今的模样,更不愿意让自己成了陪衬的绿叶。 然而秋屏就如冬日里的白梅,虽不如红梅耀眼夺目,却也自有风骨韵味。 秋屏见到赵惠兰,有些许意外,面上却不显,仍旧是温和地笑着,朝着对方点了点头,“没承想姐姐也在。” 她一双美目像一湖澄澈的秋水,湖光中倒影清浅,“许久没见了,姐姐可安好?” 她分明一个字也没提赵惠兰被光在柴房受折磨的事。 偏偏又像什么都说了,宛若一把利剑将虚幻的泡沫斩得粉碎。 她若姿态嚣张得意洋洋,赵惠兰兴许还不至于如此恨得发狂。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