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定北侯突然大怒,双目赤红反手指着身后的牌位说:“你知不知道这上头的牌位有多少在下葬时只是衣冠冢!最小的甚至只有三岁!一个三岁的孩子,我带着人赶到的时候却只找到了半条胳膊,山里那么多的财狼野兽,那么小的孩子被啃噬得只剩下一只戴了银镯的手!” “如果我不把他们的牌位请到这里,柳家寻遍四处也找不到一个上香的人,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你知不知道!” 定北侯从未在玉清松的面前动过这样大的怒,失过这样的态。 他满眼遍布血丝嘶声怒吼的样子,像一头失去了全部愤怒的狮子,瞬间把玉清松拉回到了那个看着满地残肢血迹悲惶而绝望的夜晚。 玉清松目光颤颤地看向他手指向的牌位,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坨浸透了水的棉花,噎得他难以喘息。 他真的不知道往事是这样的…… 他真的不知道…… 看到玉清松眼角的泪,定北侯苍凉又自嘲地呵了一声,仰头闭上眼说:“玉清松,柳家现在只剩下一个玉青时了。” “她是柳家唯一在世的血脉,也是唯一一个能名正言顺跪在这里给柳家众人叩首的后人。” “你虽是不知也不曾经历当年的变故,可你生是玉氏的人,就是承了柳家满门上下的恩,你以为玉青时光是你的长姐吗?你以为她对玉氏的意义,仅限于她是我的女儿吗?” “你以为老夫人为何如此紧张?你又以为我为何把她视在你和青霜之上?按玉氏的族谱论,你和青霜这一辈男子当从忠字辈,女子当从雅字辈,二房三房的孩子都是如此,可老夫人在当年给你们取名儿时为何让你和青霜从了玉青时名字中的青字,你现在知道了吗?” 眼看着玉清松崩溃的大哭出声,定北侯压抑已久的眼泪再难控制,失控地顺着眼角狠狠地砸了下去。 他哑得不成样子地说:“因为玉青时这个名字是她母亲和柳家满门给她留下的唯一的东西。” “她是柳家唯一的后人了啊……”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