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他跪得板板正正的,认认真真地在心里把写了柳字的牌位来回数了三遍,最后对着那三十六个安静的牌位,端端正正地磕了几个头。 他小声地说:“晚辈之前不知前事,多有冒犯纯属无心之失,还望诸位在天有灵莫要介怀。” “晚辈以后不会再言语不惮了。” 在玉清松看来早就走了的定北侯无声无息地站在门后,听到他说出的话,靠在门框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定北侯没直接说要让玉清松跪多久,可哪怕在外头守着的人都撤了,他也还是跪着没动。 定北侯说的往事带给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不在柳家众人的面前多跪一会儿,他总觉得自己的心里不踏实。 等冬蝉拿着药和被子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肩背清瘦还未能撑起男子的雄伟的少年笔直地跪在冰冷的青石砖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的牌位,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是在说什么。 听到身后有人,玉清松嘴里的话声立马就停了。 转头看清来人是冬蝉,他意外地扬起了眉。 “你来做什么?” 说着他还很警惕地往门外探了探头,像是生怕玉青时也跟着一起来看自己的笑话。 冬蝉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忍着笑把怀里抱着的被子放在玉清松的脚边,站起来恭恭敬敬地福身行礼,末了把怀里揣着的药膏双手放在被子上,低声说:“这是抹伤的药膏,可要奴婢帮您擦药?” 秦元宝下手极狠,哪儿疼挑哪儿打,玉清松尽管跪得笔直,可浑身上下其实哪块肉都觉得疼。 可一想到冬蝉现在是谁的人,这药是怎么来的,玉清松就有点儿不太想要。 他生硬地摇头,硬邦邦地说:“不必,你拿回去。” 冬蝉见他嘴硬,止不住心软的同时轻轻地叹了一声,轻轻地说:“您纵然是心中有气,也不能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啊。” “老夫人一向最是心疼您,若是让老夫人知道您这么糟践自己的身子,指不定得多心疼,您忍心让老夫人担心吗?” 冬蝉办事稳妥,说话也很是中听。 她知道玉清松大概不想提起玉青时,索性也就顺着他的意思处处不提,只抬老夫人出来劝。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