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玉清松看似强硬,其实就是个强打起气来的空肚子葫芦。 这样的人是禁不起劝的。 冬蝉拿捏住了这一点,连哄带劝地说了几句,玉清松就满脸不情愿变变扭扭地把药拿了起来。 他板着脸说:“你没事儿就回去吧,这被子也拿回去,我是来罚跪的又不是来睡觉的,要被子做什么?” 冬蝉闻言面露为难,苦笑着说:“小少爷,这被子实打实地压了十斤棉花,抱着走了一路奴婢的胳膊都酸得举不起来了,要是再抱着往回走一趟,奴婢这胳膊估计就得酸疼好几日,说不定明日伺候主子的时候都得出岔子。” “您就当可怜可怜奴婢,暂时把这被子放在这里,奴婢明日得了空就来拿走,保证不会让人看到,您看行吗?” 玉清松跟冬蝉熟悉,见她都这么说了,没能狠得下心,索性就面无表情地说:“行行行。” “暂且放这儿就是,不过这可不是我要的,你回去可得说清楚了!” “奴婢都记下了,您只管放心便是。” 知道自己在这儿玉清松肯定抹不开面儿,冬蝉把东西送到后就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玉清松竖着耳朵听了半晌,确定人都走光了,这才哧溜着气抓起衣摆,勉强看清肚子上骇人的淤青,抓起药往伤处涂抹。 冬蝉回到梅青院的时候,玉青时的屋内还没熄烛。 她放轻了脚步走进去,也不抬头去看玉青时的表情,只是低着头说:“姑娘,东西都已经按您的吩咐送过去了,奴婢去时仔细留神看了看,小少爷身上没多余的伤,背上的衣裳也都是整的,可见侯爷今日虽是动了怒,到底是没动鞭子,大约只是罚跪罢了。” 自打两年前定北侯从边疆返京,玉清松就没少被罚跪,这样的罪虽是不好受,可他是受惯了的,想想也不碍什么。 玉青时缓缓放下手中看了一半的书,摁着眉心说:“你送去的东西,他没说给扔出来?” 冬蝉脸上的笑凝了一瞬,想为玉清松开脱几句,可对上玉青时仿佛什么都知道的眼神,又怎么都说不出强行辩解的话。 她尴尬地抿了抿唇,不太自在地说:“小少爷是不太想要,但也没说要扔。” 玉青时听完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站起来说:“鸭子嘴硬,死要面子。” 见她没生气,看起来心情好像还不错的样子,冬蝉大着胆子说:“小少爷自来就是这么副有口无心的性子,您不计较那便什么都是好的,要是真把那些孩子气的浑话往心里放,那才真是有的是气生呢。” 就连定北侯那样喜怒不形于色的性子,都会时不常地被玉清松那张嘴气得动怒,遑论玉青时? 玉青时难得露出一丝赞同之色,唏嘘地摆摆手,说:“我哪儿有那么多闲工夫跟他来气?” 第(2/3)页